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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王啊!
小的可是句句……不不、是字字属实!
如若有半点虚言,就叫我……”
“就叫你一剑被俺宰了!”
——让这位惊魂甫定的胡世安颇感欣慰的是,虽然大孤山来的这位好汉嘴上说得怕人,可手中那把寒嗖嗖的铁剑,却随着这句话儿从自己脖项上撤离。
看来,自己刚才那番话起了作用,成功的让这位凶悍贼徒起了色心——大概便会放过自己吧?
虽然心里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但这位聪明绝顶的风流公子,身子却是丝毫不敢有啥异动——方才见识过这贼人的雷霆手段,生怕动作稍大让这位好汉产生误解,那可不是耍子!
正自患得患失,又听那贼人开口发话:
“嘿嘿~~~老子俺也是久闻花月楼这些娘们儿的大名!
只是活计甚多,一直忙碌,便没空儿来一亲芳——呃、没空儿来困上一觉!”
“呵~~这蕊娘的名头俺也是如雷贯耳!
今晚俺倒是要来试试,查探查探看她是不是真个细皮嫩肉,嘿——”
“哇咧!
~~”
正待醒言要配合着这色迷迷的言辞,努力作口水直流状时,却冷不防脱口一声惊呼!
原来,这位正在尽力表演的贼徒,却突觉得自己屁股上冷不丁挨了一下,便似刚被谁踢了一脚!
——吃这一惊吓,少年赶紧扭头朝四下张望,看是谁人踢得:
四下并无他人,只听得那屏风后蕊娘似在嘤嘤低泣;
又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到自己斜前侧这位胡世安胡公子身上——却见这厮正是战战兢兢,不敢稍动——
也不是他。
一来,这软骨头此时绝无如此胆量;二来,这方位也不对,除非这厮腿脚真如那长虫那般会拐弯儿。
“难不成、是俺的错觉?!”
找不到合理解释的醒言,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
其实,刚才那“一脚”
,那痛觉并没欺骗他——确实是有人踢了他!
这一脚,正是拜某位一直隐躲于一旁之人所赐;这人正是那许久未来歪缠醒言的少女——灵漪儿!
原来,这位云中君的宝贝孙女儿,心下对这玉笛之事,一直是耿耿于怀——两次索笛竟都是无功而返,着实让人气恼!
说来,第一次乍然相逢,一不小心让这滑溜少年脚底抹油逃掉,倒也是情有可原——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这少年竟是如此惫懒、跑得又是如此之快嘛!
只是第二次,说起来倒是有些丢人——自己有备而去,却不防又让那惫懒少年使出无赖招数,倒是教自个儿仓惶而走!
两次都铩羽而归,略想想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平素那些个同辈子弟,哪个在自己面前不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
自己却何曾吃得这两番羞辱——这惫懒少年不止占着笛儿悍不还,竟还鼓动那些妓女来——
一想到那晚的“可怖”
情状,这位自幼便在贝阙琼宫中长大、涉世不深的少女,便止不住起得一身鸡皮疙瘩!
“哼哼~此仇不报非……女子!”
悲愤的少女暗下狠心,决定要一辈子不忘记这位少年对自己的无礼!
尤其让灵漪儿小姑娘感到忿忿的是,那一向疼自己的爷爷,在自个儿忍不住向他提及玉笛在那少年手中之事时,初时倒是老脸微红,不过俄顷便复正常,只在那儿左右支吾;这也就罢了,想不到爷爷末了竟还似意犹未尽,煞有介事的说起这惫懒少年所作所为,竟是暗合天道;又与自个儿那宝贝“神雪”
很是有缘——竟劝她不如就此将笛儿割……
“哼哼~~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也?”
从来都不忍拂自己之意的爷爷,在认识那少年之后,竟是这般可气模样——一想到这个,灵漪儿那嘴儿就撅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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