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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节（第2页）

&esp;&esp;司空、岁……

&esp;&esp;长孙曜再次看过画中?那张与长明一模一样的脸，看向长明道：“如?若这画中?人不是南楚皇妃，那便很有?可能是南楚的仇敌，南楚遗族一干对你并无半分怜惜，甚至是要毁掉你，除了早前你与南楚遗族一干在南境的仇怨外，许是因你、或者是你的父母原本便是南楚的仇敌，因为你与你双亲之一生得一模一样，令他们认出了你。”

&esp;&esp;“你师父若是豫成王王世子，你若与南楚有?瓜葛，他绝不会如?此用?心待你。”

&esp;&esp;长孙曜清楚地知道司空岁为长明拼过许多次命，司空岁对长明极用?心，除了剑术外，还教授长明许多课业，从长明幼时开始，便用?药浴锻洗长明的根骨身体?，以令长明的身体?耐力远胜普通人。

&esp;&esp;“孤离京南巡十三州前，在上元夜前，见过你师父，他曾问过孤，倘若你与孤隔着家仇国恨，倘若你的血脉……与长孙血脉是宿命之敌，倘若……压迫你逼迫你的是孤的至亲，孤是否还能站在你身边……”

&esp;&esp;长孙曜南巡十三州前？上元夜前？长明错愕看他，长孙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根本不会想到?的，那个?时候他们竟也见过面，她师父竟同他说过这样的话。

&esp;&esp;“现?下?看来，他那日的话恐非无心愤怒之言。”

&esp;&esp;前赵虽非亡于周，但大周与前赵开过三次战，如?若前赵没?有?亡在南楚手里，最后开战的必定是大周与前赵。

&esp;&esp;司空岁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对他就有?敌意?。

&esp;&esp;“从你师父的身份与他同孤说过的话来看，你的生父或生母应当是前赵与岁氏有?关的氏族，岁氏、司空氏、又或者是——”

他望着她，声音微变，“——前赵皇室姜氏。”

&esp;&esp;长明凝滞看他，好似一个?字都无法听懂。

&esp;&esp;“……你真正?的身世，现?下?应该有?两人是知道的，或者说至少你师父是完全清楚的，暨微应当也知道些。”

&esp;&esp;长明不能明白这一切，她觉得长孙曜现?下?说的这些话好像每一个?字都不该是真的，可她望着他的眼眸、他的模样，却明白他此刻与她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修饰过的虚假之言。

&esp;&esp;“……长明？”

&esp;&esp;长明缓不过来，可看着长孙曜却也没?有?说出话。

&esp;&esp;长孙曜握住长明的手，这背后恐还有?些他们还没?看到?的，玄三月似乎还想令长明知道一些什么。

&esp;&esp;司空岁与长孙无境，长孙无境与玄三月，玄三月与顾婉，顾婉与长明……

&esp;&esp;司空岁怎会任由长明留在顾家，令长孙无境玄三月欺辱戏耍长明……

&esp;&esp;刚出生的孩子五官样貌模糊，只?是二三分，又非全然一般，玄三月如?何能从还在襁褓中?的长明脸上看到?长明与顾婉的那二三分相似？

&esp;&esp;长孙曜视线落在长明浅琥珀色的眼眸。

&esp;&esp;长明的眼睛瞳色非常的浅和特别，与顾婉完完全全不相同……与长孙无境更是完全不相像，如?果?是挑一个?同顾婉相像的孩子，至少瞳色应当会往与顾婉差不多的瞳色去挑。

&esp;&esp;为何……

&esp;&esp;长孙曜乌眸一颤。

&esp;&esp;恰恰相反……因样貌被选择的那个?人不是长明，而是顾婉。

&esp;&esp;顾婉生得有?些许像长明的母亲或者父亲，所以才被选做了长明的母亲，长明不是恰好被玄三月选到?的……长明是被交给玄三月的。

&esp;&esp;长孙曜嘴唇翕动?着无声——知道长明真正?身世的不只?有?司空岁和暨微，恐怕还有?长孙无境，这背后非常荒谬又残忍。

&esp;&esp;外间突然又传来一阵声响，随后薛以的声音从外头响起，扁音求见。

&esp;&esp;长孙曜猛然回过神，他没?有?立刻应声，轻揽着长明坐下?，声音微微发哑：“你在这等会儿孤，孤出去一会儿便回来。”

&esp;&esp;他稍稍碰了碰那副画，看得长明的眼眸，却也没?有?令长明将画收起。

&esp;&esp;长明恍惚间也听得了薛以的声音，知道是扁音来了，她还想着长孙曜方?才说过的那些话，恍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