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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勰还要说什么,却被周懋在旁边捂住了嘴。
“你以为你一个人伸头一刀嘛?实话告诉你,顾陆这样的吴人大族都彻底的投降了,咱们周家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啊?连顾陆两家也投了?可是为什么啊?”
“南中郎将王含的两万大军,现在就在钱塘口,随时可以挥师北上,你说为什么。”
“哈哈,人生几何,但当快意耳。
父亲,孩儿尽力了,看来这个仇,孩子是报不了了。”
周勰突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精光,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上,掫起一坛酒来,边饮边浴,好不自在。
“太守大人,他服了。”
周筵看着陷入了疯癫的周勰说了这么一句,“看着叔父三定江南的功绩上,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侍郎做主就好,不过这里的事情,我还是要如实上奏,还请侍郎理解。”
“那是自然,来人,把那个妖言惑众的周邵抓起来。”
周筵一挥手,身后的兵丁去把正在上厕所的周邵薅了过来。
“阿筵,这是怎么了?我正在那里上厕所哪。”
周邵看着疯癫的周勰、一言不发的周懋,以及一院子的府兵,完全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大胆周邵,我祖昔日怜你孤苦,将你收养在府中,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阿筵,你就是让伯父死,也让伯父死个明白啊?难道这个时间不许拉屎吗?”
“我来问你,你听到府里的响动了吗?”
“听到了,可是……”
“别可是,我再问你,作为家中的长辈,是不是应该劝诫子侄,报效朝廷?”
“是,倒是这个理,可是……”
“我不要听什么可是,爷爷待你如何?”
“叔父待我天高地厚。
可是……”
“好了,好汉做事好汉当,难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要推给阿勰来担嘛?”
“我……我做什么了?”
“还抵赖,周续已经什么都说了,他还说跑回来和你会合,现在为什么看不到他?”
“阿筵,你说话要讲道理啊,阿续不是和你出去的吗?”
“阿续和我出去,这事只有我们兄弟四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除非阿续回来时,见过你。
你还说你不是主谋?快讲,你把阿续藏哪里了?”
“我不知道啊?我就刚才正上着厕所,就被你的人拉到了这里,我这屁股还没擦干净哪。”
“你擦不干净了,列祖列宗在上,你这厮恩将仇报,把爷爷的子嗣阿续溺死在茅厕之中,真是好歹毒的心,来人,去茅厕里搜。
这家伙一定是杀人灭口,把阿续丢到茅厕里了。”
周筵给身后的兵丁使了眼色,果不其然,半刻钟之后,周续的尸体从茅厕中被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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