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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酒宴,除了李牧之外,可以说谁都没有吃好。
即便是看起来获利最大的李泰也是一样,准确地说,他现在有点懵。
按照他的逻辑,不应该这么容易。
而当一切发生了,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里头有猫腻。
这让他非常不安,不住地揣测,但太子之位的诱惑又太大,大到令他无法拒绝。
满朝文武也都各怀心思,谁也吃不安稳。
李牧酒足饭饱离去,酒宴也就散了。
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
李牧看到寝宫亮着灯,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推门走了进去。
鞠仙儿正在打瞌睡,听到开门声,看到是李牧,赶忙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
她帮李牧除去外套,道:“我去叫人给你准备沐浴的香汤。”
“不用了。”
李牧把鼻子埋入她的发丝,道:“你香香的就行了,我一天不洗没关系的。
吃饭了么?有没有人慢待你?”
“没有,高公公嘱咐过了,他们都很敬重我。”
鞠仙儿扶着李牧到床边,为他宽衣解带,李牧一把揽住她的腰肢,俩人倒在了床上。
一阵细细索索之后,鞠仙儿也被李牧‘宽衣’了,羞涩地靠在他的怀里。
“怎么样了?”
鞠仙儿问了一句,李牧知道她是在问刚刚的酒宴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主动退位了。”
“怎么会这样?”
鞠仙儿坐起来,蹙眉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
“我记得呢。”
李牧拍拍她的小手,道:“你要明白,有句话叫做‘以退为进’,如今我没有功力在身,与其在父皇的庇护下贪恋权位,为人所诟病,不如主动退位,还能得个好名声。”
“父皇现在春秋鼎盛,今夜又突破到了炼神境,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有什么事。
日子还长,何必拘泥于一时?如果我有恢复功力的一天,太子之位便随时能拿回来,如果没有那天,即便现在坐着,以后也会被抢走,何必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呢?”
“嗯。”
鞠仙儿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之前我不想你放弃太子之位,也不是爱慕虚荣,是担心你的弟弟有一天若是登基了不肯相容。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都听你的。
如果他不容咱们,咱们就走吧,躲得远远的。”
“哪有那么悲观。”
李牧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虽然这太子之位我并不是十分在乎,但那也得是我想给,他才能要,我不想给,谁也夺不走。
就权当是给我自己放个假,让他也乐呵乐呵。
早晚他会明白,太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鞠仙儿没有听懂,但她也没有继续问。
在她看来,李牧这样的城府,有些后手才是正常,若是没有,反而不正常。
而且,也不可能没有,若他没有手段,怎能在翻手之间轻取高昌呢?
不该问的事情不问,这是聪明女人最基本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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