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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几年前傅大人不知因何受了圣上训斥后,傅府便一日不如一日,自是不敢与她们结怨。
虞舒微皱着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离奇之事,而洗墨扶着车辕,闻言也不禁多嘴道:
“公子下山前一直在殿中守着,其他家也是瞧见了的,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不说,就是有仇,又哪有什么时机对他动手?就这般荒诞的话,傅姑娘偏生还真信了,非说要讨个公道。”
小厮脸上渐渐带了些愤愤之色,可不知又记起什么来,他表情逐渐变得有些难言,愤慨的意味没那么重了,反倒添了几分好笑,像讲乐子一般讲给姜岁绵听:
“姑娘是不知道,那人被抬下山时一直痛嚎着,跟受了多大的伤似的,逮着咱府上不放,谁成想后来二公子找来大夫一瞧,他身上半点伤都没有,全是装的。
最后傅家夫人看不下去,让人将他抬走了,不多久这些匣子就送了来。”
小姑娘听完,清润的眸子眨了两下,缓缓插了句:“那个受伤的人,他叫什么?”
“好像是叫方什么,”
洗墨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顿了顿,方才答话道:“似乎还是位进士来着。”
“不过这位郎君装的倒是挺像的,疼得像是五脏六腑都叫人捏碎了一般。”
那是因为他是真疼...
姜岁绵沉默地坐回马车里,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个什么表情来,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的姜卓卿眸光微动。
他放下车帘,似是不经意间问了句:“岁岁在山上,可曾撞见过方家郎君?”
“嗯?”
小姑娘抿着唇,含含糊糊地应了个“嗯”
字。
揍都揍完了,这要是再让哥哥知道...
所幸姜大公子并未多问,只颔了颔首,转身牵马去了。
只是在经过自家二弟身侧时,这位心思缜密的小姜大人略停了停,握紧了手里的缰绳。
“南君,若武功足够,伤人不留痕应也并非什么难事是么?”
被他问到的人一怔:“大哥的意思是——”
姜南君拿着面纱的手顿了下,沉思几瞬后这才答说:“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但内功到了这般地步的,整个大雍都数不出几个,还大抵都在禁中,那方家子从何得罪的这种人呢?”
又是为何对方非要栽赃到他们府上?
姜卓卿神情若有所思,他回眸忘了眼身后的马车,轻言道:“我只随意一问罢了,南君无须挂怀。”
随即便翻身上马,不再就此事多言。
姜二公子没想出个结果,见状便也跟着上了马,轻夹马腹,暂且将此事抛诸脑后去了。
二人如来时一般一左一右地护在马车两侧。
而被他们所护持的马车内,虞舒随手打开个木匣,里头是些钗环首饰,虽算不上多么珍奇,成色倒也不错。
虞氏拣起其中一个琅丝流苏小簪,往小姑娘发上比了比。
稍打量几眼后,虞舒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儿怎么瞧都是好看的。
她将其单独放到一边,正要继续挑选时,虞氏的目光突然顿在了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上。
“岁岁腰上那个红色的珊瑚禁步呢?”
姜岁绵倚在自家阿娘肩上,昏昏欲睡,闻言又艰难睁开眼,往自己腰上瞥了一眼。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许是又不小心被树枝勾走,掉在哪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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