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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遭遇刘然的蕃人,眼里带着一丝惊骇,他慌忙拿刀架在半空,但这一剑势大力沉,兼之西夏剑的利害,竟径直将他的大刀斩断,随后这一剑余力不减,直接从他的脖颈划过,把的颈椎斩断,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在上面,才没让他的头颅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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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在狭小地段相遇,直接以白刃厮杀,生死就在一瞬之间。
宋军杀的凶猛,蕃人则是一阵混乱,他们的首领,在适才就被刘然一箭射死,如今根本无人号令,怎敌得过刘然带领的宋军。
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好似要让人牙酸,而被刀锋砍中的惨叫,又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刘然劈砍在一名蕃人身上,那名蕃人的腹部被他一剑劈开,腥臭的肠子掉落一地。
锋利的西夏剑,在此刻就是神兵利器,挥动间,就是肢体掉落,身躯划开,破碎的骨头,四处飞溅,鲜血更是如同雾气一般,四处喷洒。
这恐怖的一幕,让蕃人为之胆寒,心中大惧的他们,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凶猛,而是如同受惊的羔羊一般,四处逃窜,有的直接掉头逃跑,有的连手中武器都不要了,直接将身边同伴一扯,推向宋军的刀锋。
但这不会让他们能够有活路,反而令宋军砍杀的更快。
仅仅只是片刻功夫,此地的蕃人就再无站立的,唯有一地的残肢和尸体,以及一滩浓郁的鲜血。
刘然柱剑歇息,他身上布满着血迹,鲜血从他的脖颈渗入,将胸襟浸湿一片,略带温热的鲜血,贴在胸膛上,格外不舒适。
“刘军使,这头颅是吕军使的!”
一名弓箭手,捡起吕和的首级,用袖子擦拭一番,发现竟是吕和的,连忙大惊。
听到这话,刘然吐出一口浊气,这一路上他遭遇不少落单的弓箭手,共救下二十来人,但更多的是未能及时救援,只能对着他们斩断的首级,诛杀敌人,为他们报仇。
察觉远处的马蹄的震动,刘然冷声道:“吕军使的头颅,暂且留着这,我们去将这些来敌,一个一个的砍死再说。”
说罢,提着鲜血滴落的西夏剑,扛在肩头,直接带人朝那边而去。
........
“张介,此事可行?“
趴在潮湿的土地上,魏曲望着前方三名骑着马大肆砍杀同袍的蕃人,忍不住询问,实在是这计太过艰难,派人去吸引一名骑士,再偷袭将其弄死,抢夺马匹,在魏曲看来,倒不如直接往后方逃窜来的容易。
张介摇晃着略有眩晕的头,失血的他,时刻感觉眼前愈发模糊,他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由我去吸引,你们在这里埋伏。”
“你?”
魏曲看着张介那一身凄惨的伤势,眼里满是怀疑,他怕张介刚走出去,吸引到敌军的注意,然后就昏倒在地,直接被那蕃人骑士斩首了,这死法简直太过愚蠢了。
张介哈哈一笑,“休要看我这样,我可不会死在这里,算命先生曾给我说,我可是有富贵之相,他日衣锦还乡。”
宋人重卜噬,尤为士卒,心忧从军,皆会求心安而卜卦,魏曲也是如此,但他望着张介,脸上满是愕然,直觉其人竟傻到这般田地。
张介并不如表面这般自信,心中知晓此事九死一生,他的性情并不允许让其余人去送命,故有此一说。
说罢,张介就要起身时,张平亮竟一言不发的冲了出去。
魏曲与张介望着他的背影,闪过一丝惊色,其余人也是如此。
冲出去的张平亮,眼里流露决意,他们之中唯有他的伤势最少,无论是魏曲,还是张介皆有意无意护着他,以至他不会惨死,他对此也知晓为何如此,概因他最为弱小,但这并非他能够坦然被呵护的理由,弓箭手本就是刀口舔血,他因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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