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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我的脸,他继续大笑着。
你看,我说得对吧?他就是这种会自己开玩笑然后自己笑翻的人,但其他人都不觉得好笑。
还好他的生活习惯不算糟,也不会有什么怪癖,例如半夜不睡唱山歌,或是听到外面有狗叫就会衝出去骂脏话之类的,所以当个室友还算ok。
「干……」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很好笑喔……」
「好啦,不闹你了,」他渐渐收起笑声,「打电话来的是你妈,要你记得回家去投票啦。
」他说。
我这才想起那年是第一次总统民选,新闻天天在播总统大选的事。
这一组候选人说那一组候选人很烂,那一组候选人又说另一组候选人更烂,巴拉巴拉………
每次有选举就这样,大家都在说对手很烂,好像他们站上那个为民服务的舞台就是要比烂的,而更奇怪的是,最后总是有烂人会当选。
但是我根本不管谁会当选,我甚至不想去投票。
不过当我反应过来,发现我的生命中竟然已经出现了「投票」这件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妈呀!
我已经二十岁了!
已经二十岁了,连一次恋爱的经验都没有。
我何尝不想恋爱呢?
刚进大学时,不到两个月,班上的女孩子就已经外销了好几个,听学长说刚进大学的学妹,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对环境还不熟,经过一些迎新或社团活动,很快地就可以拉进距离,而且大一女生比较单纯好骗,所以大一的女生时常都是被学长追走。
「那为什么没有学姐来骗大一男生?我们也很单纯好骗啊。
」我说。
「因为当学姐的人在大一就被骗过了,所以当她们变成了学姐,就不会再相信男人了。
」学长说。
其实我大一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次约会,那是我在大学的第一次约会,就是跟那个说我是忧鬱的气质王子的那个同学。
她叫王宝惠,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仔细地看一次之后,你就会用一个字来形容她:「圆」。
好啦,我承认她真的不是胖,但感觉就是圆圆的。
大概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体重我不知道,不过应该超过五十五,眼睛爆大颗的,眼黑的部份非常圆,而且清晰明亮。
脸也圆圆的,两隻耳朵也是很圆的半弧形,而且喜欢用发箍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掛,看起来像是刚要升高中的小女生。
她在班上话不多,虽然眼睛很大,但眼神里一直都有一种明显的不安感,时常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四週。
同学们跟她说话,她的反应有时候很高兴,有时候冷冷的,班上大部份的同学都觉得她有点奇怪。
只有我不觉得。
因为她坐在我旁边,我还常跟她聊天。
不过一开始并不是我主动找她的,是她先跟我说话。
我记得她是问我说『那个……立可白……可以……借一下吗?』
然后我回她说「这不是立可白,这是欧蕾。
」,说着说着还拿起来作势要往脸上擦。
那时我只是开玩笑,来个育佐上身,废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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