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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帆道:“大叔手里,是没有,可是你过来,你想听什么叫,你对着大叔的手吹一口气,就能听到。”
那孩子走过去,对着他的手说:“我要听鬼叫。”
萧云帆一怔,寻思:这小鬼真是的。
这世上没有鬼,又何来鬼叫。
既然自己把牛皮吹出去,总不好当面在收回。
听云和落月也微笑着看着萧云帆,看来如何吹出鬼叫来。
萧云帆想了想说道:“这个鬼叫呢,你们都必须把眼睛闭上,若是睁开眼睛就不灵了。”
那些孩童就依他所言,乖乖地闭上眼睛。
萧云帆先是吹着风声,由慢到快,由粗到细。
而后夹杂着一两声枯枝折断的声响,一时间鬼气森森。
在他很小时候,每逢冬天,窗外总是发出尖锐的风声。
他问师父是什么叫,师父便说是鬼叫。
晚上熄了灯,窗外风声呜呜作响,他便怕的要死,一直不敢下床撒尿,半夜索性尿在床上,第二日就被师父抓起,狠揍了一顿。
他吹了一半就有孩子怕的发抖,那个扁鼻子的男孩倒是胆大一些。
萧云帆止住了声,笑道:“大叔已经把鬼打跑了,你们可以睁眼了。”
孩童中间又走出一个,这孩子只是长着嘴说呜啊的说着,萧云帆走过去,抱起了他,微笑道:“小家伙,你也想听。”
那孩子点了点头,又呜啊地说着,萧云帆离他尺许,这才看清,小童的舌头只有一半。
无怪乎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形,他登时头皮一麻,背脊发凉。
虎目中溢出眼泪来,心中怜悯道:“这孩子当真可伶”
。
忽然,他的目光一转,如刀锋般冷冷地落着停云落月二人的面孔上。
落月见萧云帆神色可怖,忙跪下来说道:“相公息怒,这孩子我们见到时,他……他便这样了。”
那个扁鼻子的男孩对萧云帆大声说:“陆大叔,他叫板凳。
我们路上的时候,他哭的太厉害,那个乞丐伯伯把……”
说话时,这孩子也心有余悸,连声音也发起颤来。
萧云帆抱住板凳,泪流满面,说道:“好孩子,大叔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让那些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十天前,府衙内,周光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眉头紧皱,他曲起食指轻轻地叩击在额头上。
他面前的桌上平摊着一张成都府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各种箭头和圆圈。
他派出三队人马查访此案,第一队密切监视赤水帮,之所以要查赤水帮,是因为当夜巡班狱头所说,劫狱之人他们尚未看清对方面貌,就被迷晕。
很显然是用的是江湖手法。
从凶徒对牢狱地形熟知程度,以及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冯家钦犯。
放眼蜀中地面,如此江湖势力不超过三个,而水帮的燕冲霄又与春秋楼交情匪浅,赤水帮的嫌疑自然最大。
第二队人马查访半月以来,各大客栈入住的大队外地人。
第三队人马查成都府方圆五十里以内可疑动向。
十日光景很快过了四日,周光镐派出去的人也陆续回报公事进展,赤水帮一如平常,并无异动,各大客栈所住的并未有大队江湖人士。
只有第三队人马带回重要消息,说是成都东面一带曾出现不少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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