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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儿的,找事儿的,没事找事儿的,说到底,都他妈的缺少文化认识。
沈姐姐包饺子去的那会儿,四缺一,牌玩不成了,鲁超就跟张喝茶,对斟对饮,像一对老夫子。
我则跟贾斯汀玩。
起先我躺地上,叫贾斯汀学马术跨栏那样从我身上跨过去。
张大夫举起手机,啪啪连照了几张。
我立马觉得自己的姿势有点不妥,露着小腿,坦着肚子,不拘小节。
于是赶紧起身,把衣服归置整齐。
既然不回避跟张大夫他们接触,那就自己要掂量好分寸,能远勿近,能收勿放,保持有效距离,否则这事就有可能朝令人头疼的方向发展,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屋里音箱很小声地播放着百老汇音乐剧,《lesmiserables》,低沉的男中音。
尽管音乐表现的是悲怆情怀,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礼拜天的午后,听着这音乐,反而感觉非常安宁。
半个屋子的阳光是浅淡的金。
风,如同温柔的小手,在你身上轻轻地拂。
连贾斯汀的喘息都是知趣而收敛的,仿佛不愿打搅主人内心的宁静。
那首曲子后来成为我生活的一个重音符,可在那个午后,完全感觉不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会儿,它只是一首名曲,耳熟能详,是一个看破红尘的老者的心声。
这首曲子叫《bringhimhome》,带他回家……
我和贾斯汀玩着,听张大夫问鲁超:“你那戏折腾得怎么样了?”
鲁超说:“正伤脑筋呢。
敏感题材,这活儿不好弄。
杀人越货偷情养奸背叛劈腿这年头什么都能演,就是这情节不好见人,(审查)很难(通)过。
不过我也想了,难弄的事情要是弄成了才有意义,有成就感,是对当代话剧的一种贡献。
话剧嘛,本来就应该置身于实验和先锋的前沿。”
张大夫汲着茶说:“那我就等着看喽。”
鲁超用鼻子笑了声:“呵呵,且等吧——”
我本来不打算知道他们的事儿,张大夫主动告诉我,说鲁超哥哥正在制作一个新戏,剧名暂且叫《泥百合》,是写英国大文豪奥斯卡·王尔德因风化罪入狱的事儿。
所谓风化罪,当时指的就是同xing恋。
鲁超哥哥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人性色彩的题材,在当代具有超乎想象的观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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