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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姜清璃打退堂鼓,阮青黛连忙补充了一句,“殿下不会是怕太子怪罪吧?”
姜清璃嘁了一声,“本宫是长公主,会怕那小子?也罢,不提他了。
太学那个,那个叫晏闻昭的呢?那日在荇园,你不是才与他互许终身么?”
听到晏闻昭三个字,阮青黛才不自在地低垂了眼,解释道,“没有互许终生……”
“没有?”
姜清璃越发摸不着头脑。
“是臣女一厢情愿。”
阮青黛尴尬地别开脸,耳根有些发红,声音轻飘飘的。
姜清璃面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便是幸灾乐祸地抚掌大笑,“原来他也瞧不上你?!”
“……”
“难怪你今日这般反常,原是受了情伤。”
姜清璃恍然大悟,终于将一切都理顺了,看阮青黛的眼神也带了点惺惺相惜。
她倾身过来,拍拍阮青黛的手背,“想开点,为男人伤心可不值当。
今日算你走运,跟本宫去颓山馆待上半日,保准你将那个臭书生忘得一干二净!”
阮青黛垂眸,遮掩了纷乱的心绪,乖乖点头。
长公主的专属车驾很快就驶入上京城最繁华也最鱼龙混杂的仙琼坊,在颓山馆外停下。
姜清璃是这里的常客,每个月至少有十来天会来此处,附近的商铺和摊贩早已见怪不怪。
可这一次,长公主身后竟还带了一位贵人……
阮青黛紧跟着姜清璃下了车,兰苕快步上前扶住她,看似搀扶,实则还带着最后的拉扯,“姑娘……”
阮青黛侧头,便对上兰苕那双恳切不甘的眼。
“您当真想好了?若跟着长公主走进这道门,一切便无法回头了!”
“……”
阮青黛顿在原地,目光下意识朝四周扫了一圈,果然瞥见街巷里越来越多的人朝她们这边投来视线,而大多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阮青黛攥了攥衣袖,仿佛已经听见那些人正在窃窃私语议论她的身份。
怕是她前脚刚踏入颓山馆,后脚整个上京城便会将阮大姑娘与长公主一同寻花问柳的奇闻传得沸沸扬扬……
“阮青黛?”
姜清璃已经在一众小倌的围簇下进了颓山馆,见阮青黛没跟上,才转过身来等她。
“姑娘!”
兰苕也死死拽住阮青黛的衣袖,着急地唤她。
阮青黛闭了闭眼,眼前又闪过梦里那双阴鸷仇恨的眼,和那执着匕首刮肋骨削肉的手掌。
与此同时,耳畔也仿佛回响起姜屿笃定而刻薄的声音——
“东宫的好处不是给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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