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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逐洲开口,声音有些发哑,“我帮你梳头,不剪好不好?”
朝去意原本没有剪发的打算,但听闻他如此说,反倒有些想要逗道,“你能帮我梳一次两次,还能一直帮我梳不成?”
“有何不可?”
朝去意抬眸看他。
风逐洲手指握紧,身体紧绷,沉沉的看着朝去意。
气氛忽而静谧。
但静谧没多久,今垂兰就再忍不了他们之间这种气息,抱着浓浓的‘他要失宠’、‘公子心中有了别人’这种情绪扭头就走,将桌子撞得铛啷响,成功将风逐洲即将破土的话堵了回去。
大脑有些乱,风逐洲深吸了口气,勉强才冷静下来,忍着不去将注意放在旁边的人身上。
朝去意明摆了对他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他冒然出声,将人吓跑怎么办?
昨天的事情已经够离奇出格,他还没有解释,如果现在……
而就在风逐洲心中焦乱的时候,忽而察觉到掌心触上一片冰凉。
他大脑倏然一空,空洞的看过去。
身边人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放在他的掌间,轻轻揉捏。
朝去意察觉风逐洲的气息不稳,终于起疑,伸手碰到他的手掌,果然触及到一片滚热。
“昨天晚上泡冷水发热了?”
朝去意蹙起眉心道。
风逐洲大脑发空,毫无知觉自己何时起身,但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朝去意面前,暗沉无光,倾下身。
往日沁入心骨的气息现如今又交杂了一丝撩人不觉的凉感。
脑袋抵在朝去意肩上,风逐洲忽而浑身泄力,顺着朝去意的肩膀倏然倒下,枕在他腿上,环住了他的腰身,手指触到他垂落的发丝卷起。
朝去意略微怔愣,身体后撤给风逐洲让出些许位置,摸了摸他的额间,“难受?”
风逐洲眼睛紧闭,声音喑哑不明,很轻的‘恩’了一声。
“我叫人抓些药来。”
“不是发烧。”
不是?那是……
朝去意很快便想到了昨天的情况,一顿,“还没有过去?”
“仙君,”
风逐洲头发埋在他衣服之间,嗅着他的气息,哑声道,“我不舒服,让我这样待一会儿。”
“就一会儿……”
他的语气与前不久的张扬欢快截然不同,好像脱力,萎靡不振。
朝去意看着这种情况,对比书中,轻叹了口气。
“也罢,”
他道“慢慢来。”
就如此,接连过了几日。
风逐洲动作并不出格,但却像是黏在了朝去意身上,无时无刻都得碰上他某一处才能安下心。
今垂兰原本对他频频瞪眼,到最后居然也习惯了,每天木着脸看着这个牛皮糖千方百计吃他公子的豆腐,心中唾骂,眼里伤感。
直到风逐洲的‘状况’渐渐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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