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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连忙说道:“那些樵夫都是三三两两进山的,身边并无兵卒跟随,看着像是边城百姓。”
“再去探,命人暗中观察那些樵夫动向。”
陈瀚敬没有贸然前往,转而将此事上报寿王。
贺兴梁听闻此事顿时大喜,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
贺兴梁正因为军资匮乏,无处求援而烦躁不已,再加上敌军围城在外,这会儿听到这消息当下便要让人去劫夺柴垛,守城最是紧缺的便是薪柴了。
“末将以为暂不可妄动。”
陈瀚敬第一时间反对道:“那樵夫极有可能是宗延黎命人假扮的!”
“是真是假,去抓回来不就知道了?”
旁边义军将领等人皆是皱眉,只觉得这些个樵夫能有什么可假扮的?
“再观望一二,若是那樵夫只在孝庄外活动,定是诱饵。”
这打柴的人肯定是砍完了这一片就换地方的,若是长久逗留,且慢工滞留定然有诈。
贺兴梁虽然心里急躁,但是对陈瀚敬的话语还是听从的。
他拧着眉认真想了想说道:“既是陈将军如此言说,那就观望一二。”
探子探查再度回来的时候,大为细致的说出那些樵夫动向,描述之中可知那些樵夫很是赶工,手脚麻利看着就像是常年做工的,急急忙忙砍了一片柴垛已经准备去往别处了!
“陈将军如今没话说了吧?”
贺兴梁急不可耐,转头便吩咐道:“去,布置人马,待这些樵夫背着柴垛从山中出来便将人抓了!”
“是。”
旁边将领顿时应下了。
陈瀚敬无话可说,只看着那将领出去皱了皱眉。
果然在日落之时,那将领抓了三十多个樵夫归来,夺得不少柴草。
陈瀚敬不敢大意,前去那关押樵夫之处盘问,这些樵夫很是惶恐,问及周遭情况虽是回答的磕磕巴巴的,但是都回答出来了,陈瀚敬还不肯放心,命人将这些人身上衣服全都扒了。
除了得见两人身上有烧伤,其余人等身上无任何旧伤,只有那满手的茧子。
“陈将军未免也太小心了,这就是些寻常百姓。”
那些起义军见了陈瀚敬这番做派,只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的。
“明日再去山中蹲守,定还能有所获。”
贺兴梁并未维护陈瀚敬,呵呵笑了笑对今日得利很是满意。
之后一连几日他们都大有所获。
也从这些樵夫口中得知,是因为乞巧节将至,那边城之中有灯会搭建戏台,故而要诸多柴垛。
贺兴梁一听更是欢喜,再见那宗延黎丝毫未动俨然对此一无所知,当下更为大胆,出城劫掠柴草的士兵越来越多。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那孝庄内出城的士兵依旧如前几次一样大摇大摆出城劫掠樵夫,那些‘樵夫’见军马到来顿时吓得四散奔逃,后方兵卒穷追不舍,殊不知自己已经是上了套的老鼠,在劫难逃了!
待领军之日惊觉不对的时候,四周埋伏的白鹰军已然暴起,霎时间杀声震天。
那起义军本就毫无准备,且其战力不如白鹰军,哪里抵挡得住这等伏杀,慌忙之余只想后撤,而再回头之时却见后路被断,再难逃脱尽数被白鹰军绞杀在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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