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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3页）

祝无婳知道她喜欢，才特意叫过去给她瞧。

&esp;&esp;一直到夜里，陆如琢才将睡得呼噜噜的衔蝉奴送回去。

&esp;&esp;“姑姑若是喜欢，我们将来也养一只？锦衣卫衙门后门就有好几只野猫，丹青姐姐都喂熟了，抱一只小的回去不成问题。”

&esp;&esp;“到时再说。”

陆如琢坐下来倒了盏茶喝，道，“倒是你，一会儿看我一次，想和我说什么？”

&esp;&esp;“不能是我想看你？”

&esp;&esp;“能。”

陆如琢笑道，“你没话说那我们就寝了？”

&esp;&esp;她作势起身更衣。

&esp;&esp;“姑姑。”

裴玉叫住她，去门口关上了房门。

&esp;&esp;片刻之后，两人相对而坐。

&esp;&esp;万籁俱寂，屋外竹林摇动的风声清晰入耳。

&esp;&esp;在沙沙声中，裴玉开口，平地惊雷。

&esp;&esp;“我杀了乳娘。”

&esp;&esp;陆如琢看向她的眼神，平静中带着欣慰，好像已等她这句话许久了。

&esp;&esp;她说：“我知道。”

&esp;&esp;裴玉道：“你可知为何？”

&esp;&esp;陆如琢道：“为我。”

&esp;&esp;裴玉哑然。

&esp;&esp;既然开了头，裴玉便从头开始讲。

&esp;&esp;去岁末，明威将军汲坚擅自入京，引得女帝凤颜大怒，从而令陆如琢协助帝姬楚涟，严查逆党。

在这中间，裴玉接了一门差事，负责誊抄启元三年薛妩谋逆案的判例，给帝姬参照定刑。

也就是那时，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逆党之后。

&esp;&esp;裴玉是一个聪明人，陆如琢从未阻拦她对自己身世的追寻，乳娘的存在她也一直知道。

只是裴玉从前问乳娘，她都三缄其口，只说她是捡来的孤儿。

当年旧人都死光了，裴玉没有线索，也并不执着身世。

孤儿便孤儿，她有姑姑便够了。

&esp;&esp;上元节那晚，裴玉去北城找乳娘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