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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再度瀰漫口中,这是我尝过最甘甜的血腥味。
他的安眠药方,即是满足我在公路边的禽兽念头。
原来他还是发现了,一定是破损的长裤洩漏了秘密!
他轻声说:「我为了洗你,自己也弄得一身湿。
」
我早看见了,肉色从濡湿的白衫透出,胸肌上咖啡色的乳头看得我口乾舌燥,从未想过男人的胸部可以教我如此欲发如狂。
除了你自己也脱光了洗一场,还有甚么选择?
你设下台词要我回答,我则从提议洗澡开始便布好陷阱了,一番苦肉计,半推半就,全为诱姦。
挣扎是在逗你,斥骂是在逗你,我偏不信引不起你的征服欲!
你说你要帮助伤患入眠,却不知伤患比你想像的更加如狼似虎。
水龙头关上了,只剩了两具一丝不掛的水滑身躯。
其中一个缝了好几针、黏满了大小纱布,像是缝满补丁的陈旧布偶,另一个、另一个……我形容不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瞧见他的全貌,我全身乾渴,只想让他,让这身体,让这个人,像溪水一样不留情地冲进我的深处。
后来想想,那一个早晨,真可谓敝人生平首次濒临sm边缘,从少年时期开始,我还没做过这么痛的爱,正确地说,我根本不知道做爱会痛。
过往我怎会想到伤患也会被人挑逗?依照唐家祥向来的理智作风,他原本只是要亲吻着我,用手替我发洩完便算。
是我疯了,非要玩个彻底。
是你自投罗网的,猎物自己送进屋,这还不吃,岂不枉我曾兆文中学开始浪荡十年的花名?难道要等到以后,你对谭小姐矢志不移忠贞不二,才来后悔吗?
从淋浴间到卧室的路上,两个身体又想拥抱,又屡屡被疼痛分开。
跌跌撞撞,拖泥带水。
我揽住他头颈,将口鼻凑在他后脑杓,闻着他散着汗味的发际,也清清楚楚闻到他情欲勃发的气息。
第一次,我还会在意他当我是甚么人,是男是女,为何选我,是否委屈。
这一次,我们之间只剩下了性,目的只在满足低等肉欲。
极度纯净。
伤患曾兆文软软地躺在牀上,看护唐家祥跪在他身旁,此等居家照护的场面,看起来没甚么不对,只除了……看护的手正握住伤患的性器官,一手握住他自己的。
裸身的看护很养眼,但是伤患需要照顾的器官,远不只眼睛。
我伸手捉住他手腕,「等一下,你拉开牀头柜。
」他的指掌带着些微粗糙,这样的摩擦把我的魂都摩掉一半,要阻止如此销魂的动作,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啊。
唐家祥立时明白我要干甚么。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样不好,你全身都是伤。
乖,不要多说,很快就让你睡……」手掌又在我下身滑动起来。
「你怕了?」我挺一挺身,「你不敢上我?」
你以为我为甚么非要洗澡不可?
唐家祥听见这露骨的问话,呼吸骤然变得更加粗重。
我穷追不捨地说:「我是伤患都不怕了,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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